Did You Ever Have A Family 书名:《海边会说话的房子》 作者:〔美〕比尔·克莱格著 译者:王爱燕译 出版社:百花文艺出版社 定价:38元 ISBN: 978-7-5306-7241-9 装帧:平装 【编辑推荐】 纽约时报畅销书!美国亚马逊月度好书!入围2015年布克奖! 这本书令人印象深刻,写得绝好! ——布克奖评委会主席迈克尔·伍德 一个异常丰富的故事,满是小镇的秘密和耳语,关于失去和疗愈。这是一本自骨子里传递乐观的书:相信人与人间扶持的力量,它能将我们从命运的残骸中拉起来。——2007年布克奖得主安妮·恩莱特 【作者简介】 比尔·克莱格(Bill Clegg) 纽约文学经纪人,著有畅销回忆录《年轻上瘾者的画像》和《九十天》。为《纽约时报》《纽约杂志》《卫报》等报刊撰稿。 本书为其首部长篇小说,入围2015年布克奖。 【内容简介】 再过几个小时,女儿的婚礼就要开始,琼的家爆炸了。 琼在草坪上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。她是家中唯一的幸存者。 小镇上流言四起,纷纷指认她的新男友就是肇事者。而最让她难以承受的,是她与女儿曾因误解隔阂多年,近来才刚刚开始和解。 无意中,琼在遗物里发现了一封女儿写给她的、尚未寄出的信。 “妈妈,我正在世界的尽头给你写信。” 信上提到一所在大地和大海之间的房子。 琼要找到那里。 【媒体评论】 面对难以承受的事,人是如何忍受的。洗练的语言,美妙的想象。——《科克斯书评》 在这个悲伤的故事里,作者讲述了一个关于失去的故事和折磨人的余波……作者对细节娴熟的掌控——错失的机会、怀有的遗憾、说不出口的善意——令这场救赎和原谅之旅让人难忘。——《出版商周刊》 【亚马逊主页作者访谈】 Q:这本小说的节奏几乎像是悬疑小说,由谜团的一个碎片开始,逐渐拼成完整的故事。对你而言,写一个故事的时候是先有情节,还是先由一个场景或者声音开始呢? A:对于这本书而言,我其实开始于第二章的前三个字:她要走。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对这个故事唯一清晰的就是一个女人开车离开了一座小镇,被沉重的悲痛和愧疚压得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。这三个字之后,一切都在解开这个谜题——她是谁?什么让她离开?发生了什么?是什么使她悲痛?镇上的人们怎么看待她? Q:这部小说你写了好几年,你还记得最初的灵感是怎么来的吗? A:最初我是想写点关于自己家乡的故事。我成长在离曼哈顿两小时车程的一个小镇,在那个地方,有钱的城里人会规律地到乡下挥霍金钱度过周末,夏天的时候会来住上一阵。他们给小镇上的居民带来了对其他生活的想象,也滋生了一种憎恶的情绪和紧张的气氛。我想要写这样一个小镇,初期的写作就是围绕这个想法进行。 Q:你采用了多人的独特视角贯穿整部小说,我对此印象深刻。这些视角最终在结尾完美地汇聚到了一起。你有没有参照过这类叙事的模型呢?你是从一开始就以这种方式讲这个故事,还是从什么模式逐渐延伸成现在的样子呢? A:尽管我没有刻意遵从任何模型,但金·斯坦的《伊迪》和大卫·赫德尔的《一百万年的故事》无疑对我影响很深。两本书都是以其他声音和视角围绕着核心故事展开的。 Q:在很多方面,《海边会说话的房子》似乎都像是对悲痛与宽恕的深度思考。你之前关于成瘾和戒毒的回忆录算不算是这个主题的一个跳板呢? A:一定会有影响,虽然不是刻意的。在康复期间,我意识到了被宽恕是多么强大而惊人的力量。之前,我留下了很多烂摊子。如果有些人能继续留在我的生命中,我会求取他们的宽恕。但我没有意料到的是,在被原谅时,我也学到了如何去原谅那些我认为伤害了我或亏欠了我的人。其中就有我父亲。在十多年的憎恶和伤害淡去之后,我终于可以看清他已尽力但仍没做好的地方。他的某些失职并不能全盘否定他这个人,而只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故事中的一个片段。我们曾经那么地疏远,但当我放下一切,让自己在父亲人生的最后十年重建这段关系时,我收获的简直是个奇迹。在小说中,很多人都执着于愤怒和愧疚,同时也忍受着孤独,那是我深刻理解的一件事。我在这个故事里想要探索的,正是宽恕——给予和获得宽恕——能够成为终结孤独的开端。 Q:作为作者,在出版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惊讶的地方?如果有的话,是什么呢? A:读者的参与非常有意义。通过这本小说与读者的互动,有种眼花缭乱的愉快,就像是在八卦那些和你一起上高中的人。直到现在,和读者聊起小说里的角色,听他们发表看法,我还会觉得很震惊。这些角色已经存在了这么久,就像一个梦境。念出他们的名字、谈起他们,就像是某种重聚。 【精彩书摘】 妈妈, 我正在世界的尽头给你写信。置身莫克利普斯岸边,感觉真像置身于天堂与大地之间的某一处。我们从纽约一口气开了四天,到达这里后已入住两晚。你相信吗,我们竟然在新泽西州的3号公路上被拦住?刚出大门,砰,一张一百二十五美元的超速罚单。我肯定交警看到威尔的车是华盛顿牌照,说,逮住这家伙。不管怎么说,我们当时觉得这是这次旅行的坏兆头,可是却相反,事实证明,后来的每一时刻都充满奇迹,仿佛有颗幸运之星在一路指引我们。即便在宾州迷路,也引我们到达了一个无比美丽的小镇,居民几乎是清一色的阿米什人。他们善良得不得了。我们听说,一群少年——阿米什男孩——在中学毕业之后结婚之前那难熬的一年里,喝得酩酊大醉,狂欢一场,结果翻了车,在车祸中丧生。整个小镇仿佛都被那些孩子的死亡所笼罩。仿佛你只要留心看,便能在他们曾经出现过的地方看到他们每个人。这样说很奇怪,可我觉得我多少也认识他们。人们老是谈起他们。那个小镇如此悲伤,可当我看到邻里之间如此互相依赖,又觉得十分美妙。还有他们的信仰。我从来不信上帝,但我看得出,经历过他们遭受的那种悲剧,信仰可以帮助愈合创伤。 你想象不出,这里的天空中密布着多少星星。它们比月亮还亮。还有风声,海浪拍岸的声音,宛如货运列车驶过窗外。并不吓人,因为不知为何,我感觉世界尽头这个朴素的房间是我住过最安全的地方。 妈妈,我知道我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,就像爸爸说的那样,我是个性情中人。穿过整个国家,最后来到威尔长大的这片土地——我现在明白,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对他有那么重要。这里的狂风让我思索。说风有形状是有些可笑,但它确实有。它时不时会现出形状,在吹落到地上的雨帘中,在我们屋后田野的积雪中。我记得,冬天时要是从我房间的窗子往外看,便可观察到风在洁白的原野表面吹拂,扬起细雪,甩成螺旋,闪念之间,你会看到那始终存在的力量苏醒过来,展示自己。我想孩子和父母之间也是这样。父母一直在那里,但总是要在某个瞬间,因为震惊,或失望,或壮举,或离去,孩子才会忽然看到这个一直存在的人——孩子对父母视而不见,只享用他们提供的养育。我对你,就是如此。在你离开爸爸的时候,我才真正看到你,而我并不喜欢看到的那个你。我无法理解,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,你为什么要离开他。你怎么能抛下我和他,选择你的事业。说句老实话,我现在依然不理解。可就在最近,我意识到我明不明白并不重要。我没有权利决定你和谁在一起,不和谁在一起,我也没有权利知道。如今你的生活中有了卢克,你忽然作为一个女人,出现在我的视野中,像我一样,像我们其他人一样,有各种愿望和欲求。我不是说这个发现很有意思,或者并不让我感到难堪,我很羞愧地说,我不觉得有意思,我觉得很难堪。但这却令事情明朗。我很抱歉在纽约的时候不肯去见他。我不想让他抢威尔的风头。说老实话,我也很担心自己的反应,我不想让威尔看到我失去控制。 说到控制,我想,我看爸爸也更清楚了。很久以来,我知道他玩女人,沉溺无度。这一直让我难过,可我一直认为这事不该怨他。我怪你,就像很多事我都怪你一样。我是最近才意识到,他和女人打交道这么幼稚,可能在你离开他之前就这样,而且很可能正是因此你才离开他的。我没法相信,我以前竟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。我不能说这些想法是我自发的反思。刚和威尔在一起时,他告诉我,对我自以为了解的一切——爸爸、你、你们的婚姻、我的童年,甚至我自己——提出质疑,是明智的。实际上他建议,每当我抵触某种不同观点时,都应该试试这办法。我想他当时是指政治,对于总统,他抱有比我更多的同情。可是要拉开帘幕,检视以前的故事和旧有的观念,绝非易事。如今,我已经尝试了一段时间,看到事物的真相,而非几年来我感觉到的样子,这让我心生惭愧。我想说的是,很久以来,我一直因为你没有照我的愿望做出选择而惩罚你。此刻,当威尔在我身边酣睡,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,我只想让你知道,如今的我看问题稍微清醒了点,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没有早些醒悟。想到你的离去,想到你做决定时没有将我考虑在内,我仍然恼火。你只是宣告事情的新秩序,仿佛我和这一切毫无关系。你能否想象,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言那是什么感受?你有没有想过,你离开后我有多孤单?当你做出那些决定时,你到底想没想到我?你可曾想过,我有多想念你?你瞧我,动不动就重新回到那时候。可我想正是因此,我才给你写这封信。绝对诚实地说,是威尔建议我这样做的。给你写信,不去担心你会读到这些文字。只是说出我的感受,避免受制于任何一种情绪。几个月前他就叫我这样做了,可每一次尝试,我都没法动笔。但今晚感觉不同。可能和这儿的氛围,还有威尔有关。我想像他同他父母相处那样同你相处。对于他,一切都那样简单明了!他就是爱他们,他们如此融洽,如此亲密。我想那样做,但不知怎样才做得到。那感觉好像是,假如我事事放过你,就背叛了自己,或是背叛了曾经的自我。就这样,我陷入困境。可是,当我和威尔一起向前走时,我感觉,放开曾经牢牢抓住的某些东西变得容易起来。 我想说的是,我不想回到过去,或者陷在我们之间僵硬的关系中。一切如此脆弱,如此易逝,我不想我们之间再那么隔膜。我不知道这些话该怎样对你讲,因此我写下这封信。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它交给你。 爱你的 洛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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